两碟小菜中,有一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油炸花生米。
土黄色的花生米油亮而又饱满,每粒都像是精挑细选一般,那色泽均匀,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可见火候之精道。
这样的花生米,裹上一点细碎的盐粒,再放入裹了金边的青花小碟盘中,还未入口就能感觉到那种花生在口齿之间爆开的感觉跟香气。
花生米旁边,是一碟绿白相间的大头菜心。
这大头菜心也不知他怎么做的,边缘翠绿中间雪白,光看一眼就觉得清爽适逸。
不过,这盘菜主要的不是这个色泽,而是刀功跟卖相。
那菜心片像是被复制出来的一样,厚薄均匀得让人不可思议。
这样的菜心片,此时层层叠叠,像一朵怒放的青莲,盛开在盘中。
土泥巴房,旧得发黑的小木桌上,两碟菜就像是误入凡尘的金玉,让这间堂屋蓬荜生辉。
郭坤的这两碟下酒小菜,顾谨谣没尝过,暂不知味道如何,可光从色泽与摆盘跟刀功,就可见这人的厨艺之精湛,功力之深厚。
郭坤见顾谨谣盯着桌上的菜看,暂时也没理她,拎着那壶油进了旁边临时搭建出来的灶房。
不多会,他就出来了,手里拿着碗跟调羹。
那碗里,装的正是顾谨谣送过来的油。
“你这油送得及时,刚好家里没香油了,差点毁了这盘菜。”
郭坤说着就拿起调羹勺了一点油淋在那盘菜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