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垣拔出短剑轻轻一划,切断了门栓,推门走了进去,将青年拖到一边扭断脖子,转身带上房门,朝东边走去。
他和欧林进入马车后,一眼就看出来了,四个所谓的乘客,都是杨四姐的手下,清一色的武者境。
南侧木楼的一个房间中,驾车的中年大汉吉安,望着北楼走廊内李垣佝偻的身影,觉得有些不对劲,神识立刻扫了过去,跟着腾地站了起来,脖子却微微一痛,就像被蚊子叮咬了一下。
吉安身体一僵,疑惑地伸手摸了一下,随即身体一软,瘫在地上没了气息。
欧林脸上蒙着黑布,从楼下一闪而过,进入了隔壁的小楼,两个正在房间中打坐的伙计,不声不响地死于非命。
北边的木楼中,李垣走到年轻女子的房间前,轻轻敲了一下门。
“谁!”女子非常警惕。
“是我!”这一次,李垣模仿的是吉安的声音。
女子翻身下床打开房门,李垣短剑疾速一刺,对方一声不吭、瞬间毙命。
李垣抱起尸体放在木床上,鼻孔中发出了女子暧昧地哼音,稍等了一会儿,短剑轻轻刺穿墙板。
耳朵贴着墙板偷听的青年,太阳穴被短剑刺中,顺着墙壁滑倒在地上。
李垣转身离开房间,朝楼下走去。
守在楼梯口的两个伙计,听见脚步声,握紧刀柄扭头看来。
李垣疾速跨前,铁条刺中二人丹田。
二人立刻瘫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七窍流出了鲜血。
李垣将尸体拖进阴影中,闪身消失在夜幕中。
南侧一间阁楼中,老妪正在床上打坐,心中忽然涌起一丝不安,立刻警觉地睁开眼睛,眉心却出现了一根黝黑的细针。
老妪神情愣怔了一下,缓缓地垂下了头。
西南角的小楼内,杨四姐的心中忽然隐隐不安。
见性境的武者,对于涉及自身的危险,有一种本能的感应。
她立刻站起身,闪身躲到了窗户后,神识扫过整间客栈,脸色顿时骤变。
客栈死一般的沉寂,本应在巡逻和值守的部下,都不见了踪影,就连马厩中的马匹都停止吃料,前蹄不安地刨着地面。
杨四姐手中出现两把短刀,猛地撞破楼顶冲了出去,不料肋下微微一痛,内力狂泄而出,翻身滚落地面,身体酥软动弹不得。
欧林脸上蒙着黑布,从阴影中缓步走了出来,喂了杨四姐一枚药丸,然后静静地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