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何时,你也在乎礼数?”
陶公公道“奴才谨小慎微,唯恐有一点儿差迟,让皇上的盛名有污。”
皇上低低的笑了一声,问“你不好奇,云间和寡人说了什么?”
陶公公低眉顺眼地道“怎敢听半耳皇上的家事和国事?皇上信任奴才,偶尔将案子交给奴才去办,奴才惶恐不安,唯恐办得不够明白。幸而皇上大度,从不和奴才计较。奴才唯有肝脑涂地,才能报效皇上恩情之千万分之一。”
皇上轻轻一叹,没再言语。
圣驾前行,陶公公随车而走。他的背脊挺得笔直,脸上端着高傲的表情,任谁看,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偏偏,无人敢明目张胆地指责他。只因,曾经那些谏臣,早就埋骨他乡了。
一夜无话,悄然翻过。
隔天,朝堂之上,有人开始声讨负责管制渡茳上上下下的官员,并主张派其他人去调查水患、安抚人心,也有人声称白云间小题大做,只是不想去接这个苦差事罢了。一时间,朝堂如同破烂市场,都是骂街的老匹夫。
然,自始至终,皇上都没有表态。
被追问得很了,也只说了一句“水患人患最为紧要,寡人定要派人查明真相、抚慰灾民。众爱卿有适当的人选,明日便提上来。”
众大臣纷纷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