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何芊蔚收手的动作,萧载阳也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
他率先调整好了情绪,不容置喙道:“不仅这次能去,以后也可以。”说完,似乎是觉得条件不够诱人,萧载阳又补充了几句:“以后你每拿一次甲等,我也会相对应地添上彩头。”
这岂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何芊蔚感叹不已。
考校常有,就算自己阴沟里翻船有那么几次得了其他等次,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但要是拿到甲等。就能从萧载阳那儿收一次礼,这种无本万利、又没有坑的生意傻子才不做!
萧载阳是谁,当朝太子,皇帝膝下唯一的嫡子,板上钉钉的下任君王,而且受宠到了极点,能被他用来做彩头的甭管是什么,想都不想就知道就算不是贵重到了极点的稀世珍宝,也得是送到心坎上的好东西啊——正如这次让何芊蔚一起学骑射一般。
霎时,何芊蔚看萧载阳的目光殷勤起来,那模样,好似商贩见到了不懂世故、只想凑个热闹的贵家公子哥一半热情。
她生怕萧载阳反悔,当即抬手伸出小拇指,一脸严肃,而语速极快地强调道:“先拉个勾,往后你可不许反悔。”
萧载阳不太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却依然毫不犹豫地学着她的动作,在何芊蔚的语言指导下勾住对方的指节:“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们认真地看着对方,一道上下摇了摇勾在一起的手。
萧载阳先前的许诺给何芊蔚无聊的生活添了个盼头,一直排斥着新年的心情也左右摇摆起来,而何芊蔚就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中,每天和阿琼打打闹闹,不知不觉间就被推到了其前夕。
宫中惯例,在新年当晚有一场宴席。
身为储君,萧载阳是怎么也逃不开的,但何芊蔚却摇摇头,拒绝了汤正德给自己添个座位的建议。
她要是出现的话,大概会让气氛有一点儿尴尬。
这话何芊蔚憋在心里没说出来,只是在瑶光殿的库房里翻了半天,从中挑出件勉强算满意的东西,混着自己先前抄的佛经交给了汤正德,请他帮忙带到皇帝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