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才知忘形失言,连忙跪下,“俺,俺不是那个意思,俺没咒王妃。”
王妃恼怒,谁敢安稳坐着,跟着下跪,“王妃息怒。”
众人都气愤白氏,平时和她们在一起总胡说八道也就算了,看在她是知州夫人的份上,她们也不予计较。今日是在王妃面前,还依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连累她们。
真是,村妇就是村妇,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只有温氏为她求情,温氏道:“请王妃息怒,段夫人并非有意,她原本是好心,只是……”温氏一时也词穷了,不知道改怎么为她辩解,“只是一时妄言,请王妃不要怪罪她。”
她一方面为白氏说话,另一方面又宽慰荣昭的心,“今儿过年,百无禁忌,说什么也作数。”可谓是面面俱到。
白氏不会说什么漂亮话,看着温氏,很感激她为自己求情。
秋水给荣昭换了杯新茶,荣昭啜了几口,才稍稍消气。
“各位夫人请先起来吧。”孤鹜道。
白氏不敢起,抬头望着荣昭,她真是恨死自己这张嘴了。相公千叮万嘱不能得罪王妃,到头来还是得罪了,完了完了,相公的官职会不会不保啊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相公说,现在楚王是益州的藩王,就等于是他们的皇帝。她得罪了皇帝的心尖子,是不是会连累他们一家都人头落地啊
“王妃,俺真的不是有心的,俺就是想让你多休养,俺没别的意思。”白氏啜泣道。
知道大过年哭不好,又不敢哭出来,憋屈憋屈的,哭声和蚊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