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交有些担心。
他觉得,张佐经常出宫,很可能是去见他女婿朱浩。
现在连刘春这个政治敏感性不高的人,都听说这件事,杨廷和岂会不留意?那要是杨廷和派人查到张佐跟朱浩私下往来……
不敢多想。
「我这把老骨头,又不是内阁中人,上面怎么批我怎么做事便可,仁仲你勿要多想……哦对了,最近你胸痹之病没发作吧?」
孙交突然关心起刘春的身体来。
刘春摇头苦笑:「多亏敬道,他给我备足了药,只要身体稍有不适,我就立即用药,至今没出过任何问题。现在弄得别人以为我是开药堂的,谁都来找我求药,真是……跟他们说是敬道所制,却总往我这里跑。」
「哈哈。」
孙交脸色一扫之前谈公事时的阴霾,笑道,「你现在人脉广泛,多是想趁机巴结你的,告诉他们是敬道所制,谁又知道敬道是谁?」
刘春道:「可是……」
孙交道:「仁仲啊,你是内阁大学士,遇到事情不该
来问我,我这样的劳碌命只适合听令行事。你所说我心里已有数,但你总不能让我为之改变什么吧?」
刘春想了想,自己跟孙交说皇帝收紧票拟和朱批权限之事,并不是要让孙交改变什么,最多是找人倾诉一下,或是想听听孙交的意见。
先前刘春入阁后,整个人处在迷茫期,多亏孙交开导。
还别说……
经过孙交一番劝导后,他在内阁做事也顺溜了,心情舒畅了,吃嘛嘛香,以至于现在有点什么烦心事,他就想来找孙交聊聊。
而孙交是真能帮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