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内两间相邻的屋子,氛围大不相同,隔壁是“荤局”,这边却全素。
即便唐寅对于声色犬马之事很是向往,陆松也非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始终旁边有朱浩这个半大不大的少年,他们只能有所收敛,听听小曲儿,接受乐伶过来倒酒,就没其他娱乐项目了。
清新雅致!
给人一种三个都是初哥,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感觉,甚至安排给三人倒酒的一位二十来岁的姑娘见朱浩朝自己笑,竟掩口有些害羞。
朱浩很想说,阿姨,你怎么说也比我年长十几岁,以为我看得上你不成?
因为朱浩提到公事,唐寅就没问朱浩帮陆完是否涉及陆湛卿跟朱浩曾经差点结亲的过往。
酒席草草结束,稍后陆松去取信时,朱浩和唐寅在楼下等候。
陆松带着四名锦衣卫去了教坊司后巷供犯官女卷居住的民房,把信带了回来,冲着朱浩点了点头。
意思是他看过信函上的内容,没有任何问题。
连夜朱浩便与唐寅到了锦衣卫西侧的临时办公衙所,找来骆安,让人将信带给狱中的陆完,随后让陆完在狱中写血书上奏。
……
……
翌日清早,发生了一件事。
杨廷和入朝参加朝议时,乘坐轿子到轿房时,有形迹可疑者持刀鬼鬼祟祟,却没等他出手,就被人擒获。
即便没人在这次的事件中流血,杨廷和也着实吓了一大跳,而入宫后趁着早朝开始前,皇帝派了司礼监掌印太监张左前来慰问,同时传话,请杨廷和到乾清宫去见新皇。
杨廷和顿时感觉事情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