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潘德知道点原因了,受到镣铐的影响,无法使用波导的楼辙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已经在他身体里彻底的消失了。
重新爬起来的他从兜里掏出了电子烟,内心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实情。
“那你就当是我救了你吧。只不过,我得事先说明一下,这个想法肯定是错误的。”打火石闪出了火光,烟被点燃了,他接着说,“试试看新衣服先,我不太清楚年轻人的款式,你就凑合一下。要知道,这本身也不是我这个年纪所擅长的事情。”
“那这些缠绕得乱七八糟的绷带可以解开了吧,也不知道是哪个蠢驴的杰作。笨死了。”
“你再骂!”
随着滑下的绷带散落一地,原本焦黑的手臂似乎又再次长出新的皮肤了。背上凌乱的血管痕迹也都彻底地消失了。
“这么快的吗?就算是一般的烧伤,57天也只是结痂,完全恢复最少——最少也得两周的时间吧。”
只见眼前的楼辙用左手扶住了肩胛,把右手伸直转了转。微微放下的双手猛然间握紧了拳头,浮现在上身的腹肌与胸肌饱满地鼓动了起来。
在比出了一个飞鸟状的伸展姿势后,对着老潘德说:“状态良好。”
老潘德松了一口气,也许所谓的常识针对的都是像他这样的老年人吧。
在套上圆领的印花t恤后,配上抽绳式的长裤,整个人瞬间就换了一个模样。干净的脸庞上还有一些擦伤的疤痕,被垂下的碎发呵护着。
屋内有些响动,是近门的位置上摆放的达利钟发出来的。扭曲的钟面似乎要朝着裸露的老旧木制地面坠落下去,修改过的影像指针转动时时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并且它指示的时间也不太准确。
“意外的合身!”老潘德拍了拍手,“是不是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
他敢这样主动的开口,肯定是已经深思熟虑过的。要是没有特殊的感情的话,说出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驱赶客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