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在地面世界的幼稚园,接走自己的孙子一样,对着那个温柔的残念身形礼貌地说。
他点了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来我家坐坐吗?”老潘德指了指远处的执勤车。
他摇了摇头。伸出的双臂在月色下变得淡薄。看来,他好像达成了自己的心愿了。
“小家伙,你的老爹长得比你帅气多了。”老潘德瞄了一眼他脸上的两道刀疤,宛如今晚夜空高挂的月牙。黑色肃穆的上衣贴在厚实的胸膛,天蓝色的腰带勒住了暗红的裙带裤。垂在大腿侧部的鱼纹逐日白条飘带暗示着他那独特的王室身份。
云层一直在移动,老潘德把楼辙放到了后座后,便关上了车门,从下降的车窗中挥了挥手,便调转了车头。
……
现在,空空的旧中央广场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走了两步,回味起了自己消逝的岁月:
一晃眼就是十六年了吗?那时候,作为父亲的自己抱起儿子的时候,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新生。
可那样的念头仅仅只是一瞬间罢了。
身为大人都应该明白这样的道理。孩子并不是自己失败人生的寄托,孩子他本身也有自己渴求的生活。
没有人能左右他,生命从诞下的那一刻,便由他自己的掌控了。
只是因为没能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而感到愧疚。他本可以不必经历这么多痛苦的,但他还是经历了,并且用尽了所有的一切在战斗着。
“这一点还有点像我呢。”他搓了搓鼻子,自豪了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时间是没有办法倒流的。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自己的孩子从未降临到这个世界,但这样的念头很快就被内心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