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良叹了口气,打从心里为兄长难过:“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即便是曹大姐姐知道了,也会觉得不好受的。”
江绍良低下了头:“我知道。可是……只要能让她多看我一眼,哪怕最终没有结果,我也甘之如饴。”
江玉良眼圈微微红了,他忽然间觉得十分烦躁,好象有什么东西憋在胸口,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一般,快要连呼吸都不顺了:“为什么我们兄弟的婚事都会这般不顺?!大哥与曹大姐姐的婚事明明两家早有默契,忽然间所有人就好象没这回事了一般,母亲又莫名其妙地提起什么王家幼女来。那王安贵如今还是戴罪之身,他的长女能不能入东宫,都还是未知之数呢!我们堂堂侍郎府,就要这般去巴结攀附他家么?!”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一掌拍向桌面:“而我呢?王安贵莫名其妙地诬陷谢伯父,把谢家给拖下了水。更莫名其妙的是,曹家竟然就这么与亲家反目了,谢伯母还带着儿女大归!我与真妹的亲事,才定下不到三个月,就要退婚了。当日真妹忧心忡忡,怕我们家不是真心要求娶她时,我还说了许多好话,向她发誓会一辈子待她好。如今誓言犹在耳,我却成了首先背誓的那个人。我都不敢见真妹一面,怕她骂我是个无耻反复的小人……”
说到后来,少年的声音都哽咽了:“我要如何向她解释,那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母亲说要退婚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在说笑……”江玉良一时忍不住,默默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