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禹州村子里,路灯下,那个用细棍和袁弘之交手的人!那个被无常缝制的辟邪包烧掉,留在地上一滩污水的人!他偷了血湖边的生魂草,想要再入轮回!
发愣的功夫,那人忽然抬手甩出一个剑花,我急忙横剑挡下,那剑气震得我手臂发麻。他一剑一剑地砍,我一剑一剑地挡,如此后退至那茅亭边缘。池月和爷爷都不知去哪里了,如今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茅亭和那口枯井呼呼往外冒着阴风。
我心知不妙,掐起紫微诀,立剑默念咒语,那人冷哼一声,掌诀推出,一股气流打在我身上,我整个人向后退了半步,脚跟触到茅亭的边缘,一股电流从脚下传至全身,如撕裂如灼烧。我猜他想把我推进这个茅亭里,指不定还有什么坏主意。
我不能让他得逞!于是回手毫不犹豫地将剑气刺向那茅亭。红光泛滥,抵挡的气力将我弹出几丈远。那光打在我身上生疼,红衣人一惊也向后飞闪。我趁机滚到一边玩命朝沈星言跑,一边跑一边喊:“星言!手!”
跑近了才看清沈星言双手抱头挡着风:“你俩不是上厕所吗!这么大风!谁放的屁?”他边说边朝我伸出一只手,我掐诀拿捏着力道,以剑气划过他的手指:“放你妹!”
我转身掐了五雷诀后又掐出神虎提魂诀,咒语都没时间念,将带着沈星言纯阳血的剑气划向对方。
“丁灵!你大爷的!”沈星言的骂声飘散在我身后的风里,“想我断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