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周梦臣要风度。毕竟而今他身份贵重,当有容人之量。王畿名满天下,是天子都知道人物。而且倚老卖老。今日周梦臣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定然被传为天下笑柄。
二来,周梦臣也知道他上前,什么也做不了?
一巴掌将这个六十岁的老翁,打出数丈之远,这根本不可能做,与王畿辩论。周梦臣此刻也没有把握。
周梦臣再让儒学上虽然有些造诣,但并不是王畿的对手,而且王畿高手出招,在羚羊挂角之间,将周梦臣老套路给封死了。周梦臣更喜欢用实证之法,来证明自己说得是对的。
但是周梦臣而今却没有办法用了。
因为周梦臣此刻已经很清楚了,王畿是回避在这些领域与周梦臣辩驳的。而将真正争论的要害,放在一些传统的儒家题目之中,比如气理之论,比如利义之辨,比如事功之说。
而周梦臣见识了王畿在气理之论上的阐述,已经很明白一件事情。在这上面,周梦臣说不过他。
周梦臣心中暗恨:“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搭建这么大一个场面,是给王畿做筏子。”于是周梦臣越想越急,越急越气。脸色刚刚平静下来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飞熊。飞熊。”忽然有人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