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意未决之下,只听见涅皓缓缓走来,向众人说道:“大王偶染风寒,不能亲临,请封大人,平伯代劳”。
闻听此言,堂下大臣愤愤不平说道:“想先王英武一世,怎身后如此凄凉,臣不服。”
“孝为人伦之首,王上如此臣等如何自处。”
“君、父,至尊亲也,燕王怎使我等如此齿。”
只见涅皓在一旁,冷冷的说道:“若无王上,何来燕国,诸位难道是不信我王身体抱恙。”
封弈、平伯只为难的说道:“臣等遵命。”
三日后,雪后初霁,穿过清晨的薄雾,阳光照射在素冠丧服之上格外的耀眼,大臣分列两排,其后跟着乐工侍从宫女。燕王的棺椁,停在王城广场中央。
这时公孙贵嫔一身缟素的过来了,大哭道:“臣妾来晚了,终不复见最终一面。”
左右,后宫众妃都抹泪,公孙贵嫔上前,便流泪,细细抚摸棺椁的,一寸又一寸,似乎想要唤起燕王。
只见公孙贵嫔缓缓起身,身体竟要前倾撞向棺椁,亏的小鹃死死拉住,方才制止。公孙氏几欲昏厥。
众妃忙扶住公孙贵嫔,兰妃凑上前去说道:“公孙妹妹,不为自身,也为你身后诸子,切莫做此不和法度之事。”
“姐姐。”公孙贵嫔含泪点了点头。
平伯上前劝诸妃说道:“众位贵人,时辰不早了,莫延了出殡的时辰。”
诸妃,众人皆归队列。
时间缓缓流逝送殡的队伍开始有些混乱,众人还在等待燕王的主持。
潜邸之内,慕容儁还在卧榻之上,嫡子慕容晔跪在榻上劝道:“自古孝为人伦之首,儿臣窃为燕国计,望父王能亲迎。”
慕容评也急道:“群臣不安,恐有他念,望燕王以燕国为念。”
燕王缓缓的起身,眼睛却也通红,扶住晔儿的肩膀说道:“孤为你这江山。左右服饰服侍孤更衣。”
“父王”晔儿含泪道:“先王身前对父亲诸多打压,然先王文治武功堪为我慕容家之典范,吾辈受点委屈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