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躬身致礼,“鄙女段先,谨奉诏面见我王,恭祝我王千秋无期。”
燕王兀自从榻上凭几之上撑起,室中有些昏暗加之燕王目力渐有不济,伸手说道:“近前回话,平伯赐座。”
段先起身上前,来到燕王案前,端坐席上。
燕王自那日,棘城旧都偶见段先之后已经多年未见她。常听得段部亡国故公主中有一人生的标致美丽更兼聪慧,燕王原也不在意什么,美人见多了,只恐有妹喜、褒姒之祸。
只见段先近前,燕王看到是那,眼含春波而不露,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出落得亭亭玉立。
“我见犹怜爱之,甚配吾儿。”燕王喃喃自语道,心下已有应许之意。
然燕王收敛神色,不露声色只问道:“今闻徒河镇将慕容霸,招降纳叛,广树私恩,徒河虽为燕土,几为慕容霸之门庭,段姑娘可有其事?”
段先不卑不亢的答道:“谁人言此,当诛。”
“哦,所言者众,寡人欲尽诛我燕庭诸人吗?”燕王反问道。
段先平和的回禀道:“以若所为,求若所欲,犹缘木而求鱼也。”
平伯大急,“段姑娘大胆。”
“且听你一说。”燕王笑着说道。
“燕王之所欲者,非此平州一隅之地。臣闻之: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今燕虽强,然可与赵竞乎?”
平伯欲拉段先下来,燕王只示意段先继续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