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便把想了一晚上的计划跟杨氏说了一遍。
杨氏一听大喜,拍着大腿“行,这事娘在行,定把你奶兄从那家里要出来”
接下来,霍惜便向沙掌柜和戚账房及附近邻里打听了那甘氏的消息及她平日的动静。
知她爱吃酒赌钱,便让杨氏在她寻常爱去的耍钱吃酒的地方堵她。
这日,那甘氏又赌输了钱,搜遍了全身都找不出多的铜板,那赌钱做套的,便哄她让她拿了家里的房契来押。
那甘氏倒不向一般输急眼的赌徒一般失了志,听到对方哄她的房契,跳起来就骂“呸,凭你也敢肖想我家的房契我老爹老娘病重,都不肯让我拿了房契去卖钱,你倒来肖想。也配”
呸了几声就离开了。
杨氏便在后面尾随她。
见她到了一酒肆想打酒,摸了全身又无铜板,讨好着让酒家赊她一壶,被酒家冷嘲热讽了几句,她就跳着脚跟人对骂。
杨氏跟在后面,都看呆了,半天没回神。
见她骂骂咧咧地走了,便一路跟着她。杨氏眼珠子一转,嘴里便开始抱怨起来,说家中的庶子不听话,白吃家里白用家里的,总有一天要卖了他。
还说广丰水要招一个伙计,签死契能给十五两,活签能给十两。等他爹出门了,就把他卖到广丰水去。
杨氏一路骂骂咧咧,说着碍眼的庶子,骂他挡了路自己儿子的路,在家白吃白喝,将来还要分家产,早晚非卖了他不可。
每一句都说到甘氏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