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冉从除了函关后,便尽量不去凭直觉判断。虽然他知道直觉这事有时候特别灵,可一直依赖直觉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因为有些时候你没感觉。就像现在,已经走出二十多里地了,全军都在忙着埋锅造饭,到处是乱糟糟的样子。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刚刚离开函关还不是很远,那些南诏骑军还不至于跑到这里来打劫粮食。
萧冉也觉得南诏军不会来,要来他们也得是明天。那时候自己这支队伍已经走到永安与函关中间的位置,是南诏军打劫的最好时机。
那样一来,并州军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只有在原地防御,那才是被南诏军牵制住了。萧冉运粮的本意原是想一则可以解救那些吃不上饭的百姓,二则用粮食作饵,引诱南诏骑军前来,好与他们来个生死决战。若是自家反而被牵制在这里前后进退不得,那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这样的傻事萧冉不干。所以,萧冉想的虽多,可一直拿着一张地图在上面点点画画的。秋生对这条路很熟悉,从上官学开始,每年春假和秋假他都要来回两趟,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步行。
所以,萧冉那张地图上没画出来的地方,他都能说的很详细。相比之下,这秋生比萧冉让人找的那些向导还靠谱。
“萧爵爷,你看这里,这里有一处水洼,冬日结冰甚厚,别说是人走在上面,就是骑马也可以过来。只是,我军人马众多,且有粮车牵累,无法从那里经过。不然,从这里赶往永安,要省去二十多里地的路程。”秋生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地方说道。
可在这张地图上,那里只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而官道为了绕过小河,向南边斜岔出好长一段路。
“这条河有多宽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