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七郎看到马脖子上插着的那支羽箭,忍了忍心,没有将它拨出来。他怕把羽箭拨出来,这马儿就更疼了。
张十七郎摸了摸马脖子后,竟感到那里有什么在跳动一般,便想着这定是马儿受痛在忍着。
马儿可忍,十七郎不可忍。已是气急了的张十七郎端起连发弩,连连扳动扳机,一口气将箭槽里的弩箭都发了出去。
几名想趁着战马中箭冲过来的盗匪接连中箭,没跑几步便倒在了地上。
躲在一侧的小头领见了,赶紧转身向院墙处跑去。
张十七郎已是大怒,顾不得先前想的自己只要堵住门口,不让这里的一人一马离开便可,而是翻身下马,拎着腰刀向驿站里走来。
于是,那些盯着这里,随时想找到空子跑出去的盗匪,便看见一个身披甲胄、持刀穿过火堆向他们走来的人。
那匹中箭的战马,已是张十七郎的第二匹马。他早先骑得那匹,在快要进入王朝领地时,中了胡人的乱箭,犹自带着自己跑回去后才倒地不起。
想起这些,张十七郎便觉得自己这条命是那匹马儿给的。自此以后,张十七郎便对马儿甚是爱护,把它当自家兄弟一般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