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牧心里已经做好了被萧冉敲诈一把的准备,没想到萧冉却说道“镇西关边军军饷,我做主了,就把我那张兑换文书给他们。镇西关的军饷是一千贯左右,那文书是一千三百贯,多出来的三百贯,就当高将军等人的辛苦费了。”
梁州牧一愣,心说自家睡不着觉得事情,你一句我做主了就解决了?
“此法可行?”在梁州牧心里,那张兑换文书也就是一张擦腚纸。
“你去说当然不行,我去说定然无事。不过,并州府衙还要出具公文,以后镇西关的军饷,还是由河西郡专供,上司不得干预。”
“这好说,先前就有旨意,不过是在并州钱粮库走个过场而已。”
“好,那就说定了。梁公速速让人将那张文书取来。”萧冉兴奋地说道。
看似所有的难题都有了着落,可萧冉被钱粮库坑走的钱,却没有拿回来,也没有让并州钱粮库吐出来。
表面看,有一家肯定吃亏了。
吃亏的就是高将军所要的军饷。一张纸顶不了吃顶不了喝,也不能做成霹雳火。虽说数额要高出许多,可毕竟是纸上的数字而已。
高将军拿到那张文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甚是难看。他已经在这里风餐露宿多日,脸上黢黑不说,还髯发怒张,看上去极为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