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牧朝着大堂门口走了几步,看着萧冉的背影喃喃自语着,“此子狡诈”。
郑郡守走了过来,垂首说道“牧首,这萧爵爷此去,事情可有转机?”
梁州牧瞥了他一眼,心说此事就是你等搞的鬼,有没有转机你却来问我。可话一出口却成了“必有转机”。
这梁州牧为何这样说?实在是因为他被萧冉那番谈判的说词打动了。想当初,若是那位与北狄商谈互贡条约的官员也如萧冉这般抠针眼的工夫,想必那王朝之耻便不会让人心痛如此吧?
唉,自家也是读书人出身,可在这官场混久了,怎么那些圣贤教诲就忘记了,也做了那阿谀奉承的小人?想起这欠饷一事就是因为自己跪舔贵人造成的,梁州牧一时之间也有了片刻的后悔。
可也仅仅只是片刻,随后,他就又憧憬在加官进爵的荣华富贵之中。那贵人可是说了,此次得并州相帮,日后定有千倍的回报。
并州贫瘠,却要担承偌大的戍边费用。不管是并州百姓,还是各级府衙,都深感吃力。我与那贵人相交,也是为并州百姓与众官着想。
我如此做,并不只是为了我自家的前程。梁州牧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如此,他的心稍稍安顿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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