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堂里的人就看到郑郡守从宽大的衣袖中慢慢掏出一张对折的纸张。
“并州河西郡上缴赋税,银一千三百两,折制钱一千三百贯,祈求验讫。”
郑郡守刚刚说完,梁州牧就一把将那张纸抓了过来。待他看见这张纸就是萧冉曾拿来让他做主的那张兑换文书文书时,不仅勃然大怒,朝着郑郡守喊道“你是欺负本官好说话吗?”
“下官不敢,下官手中只有这张文书了。”郑郡守急忙说道。
“这河西郡六县的赋税到哪里去了?”梁州牧抖着那张兑换文书吼道。
“府君息怒,河西郡六县赋税只有一千贯,折银只有一千两。可此次赋税数目,兵部与并州府衙厘定的是一千三百贯,下官拼尽全力也没有收齐,故而耽搁了上缴的时日。”说到这里,郑郡守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梁州牧。
梁州牧想了想,先前自己催要赋税的时候,郑郡守也这么说过。当时以为这郑郡守是为了找托词,现在看他的样子,倒也像是几分真事。
不然,谁会往自家身上招揽罪名。赋税征缴不齐,主官便要吃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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