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吏看到梁州牧着急的样子,有一半以为梁州牧让郑郡守来这里,定是要训斥他。这并州城的治安本就归河西郡管辖,现在并州府衙外面站着一帮嚎啕大哭的军汉,自然要郑郡守出面。
而另一半小吏想的却是,这镇西关的军饷本就是河西郡负责筹措,现在高将军来讨要,自然应该由郑郡守和他交涉。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梁州牧却不是这样想的。虽说揣摩上意是这些小吏的专长,可这次他们都没有猜对。
梁州牧既不能让河西郡的府兵去和边军冲突,也不能训斥郑郡守,更不能让郑郡守去和高将军商谈军饷一事。因为,郑郡守若是把钱粮库里无钱无粮一事说了,这边军搞不好就要出乱子。而且,拖欠军饷一事就会越闹越大,最终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
思前想后,梁州牧就想着郑郡守来了后,自己的态度要好一些,说话要客气一些,先想办法把镇西关的人打发走再说。
至于高将军擅自带兵催饷一事,以后再慢慢和他理会。
本来这上官想要下官做什么,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可放在梁州牧和郑郡守之间,就成了难办的事。
所以,当梁州牧见了郑郡守后,也不说话,突然伏身就是一拜,。
刚刚走进并州府衙大堂的郑郡守被他吓了一跳,便慌不迭的想去扶梁州牧。手伸出去后又自觉不妥,便对着梁州牧也是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