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你这是想阴我啊!”
直娘贼的骂人话,是萧冉从那个独臂汉子嘴里学来的。初时,萧冉并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独臂汉子便把那意思说了,萧冉听了后,便明白这句话和前世那句著名的国骂一个意思。
现在萧冉骂出来,便带着十足的恨意。
一句带着极强的侮辱感的骂人话,在郡马听来,却带着几分亲切。
不是郡马贱,被萧冉问候了老娘还觉得亲切。而是,这句骂人的话,已是十年没有听到了。现在被萧冉恶狠狠地骂出来,那烟火缭绕的坊间酒肆,粗言秽语的边军军营,只在这一瞬间,便都出现在眼前一般。
十年了。郡马感受着西风迎面,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只是长刀已出鞘,在萧冉看来,这就是郡马要与自己单打独斗的意思。
“刷”的一声,萧冉也飞快地拨出陌刀。
“你知道花木狸是谁砍得吗?你知不知道忽利台的黑河军营是哪个烧的?忽利台的营帐起火的时候,你知道我在哪里吗?”面对着眼前这个百战将军,萧冉有点心怯。
没办法啊,谁叫自己的战斗经验不足的,只好拿那些占了便宜的小阵势给自己壮壮声势。
“费什么话。”郡马嘴上这么说,心里那些谜团却顿时解开了。
所谓的王朝精甲由西而来,原来都是这个毛孩子搞出来的啊!
偌大个草原,数十万狼兵,就被眼前这个废话太多的家伙搅得不得安宁。想到这里,郡马真真的明白了一句话,那就是“将门无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