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知好歹……你问问你娘,问问你弟妹,甚至随便问问其他女人,问问她们可否知道失恋的滋味?整个大汉朝也没有几个你这样幸运的……”
“啪。”
“你还太小,你的那份情感,顶多算是‘情’一字,情字是心青,意味着不成熟,冲动欲,独占欲……这些都是不成熟,是情欲,不是爱情。”
“爱情就要复杂得多了,仅从字面上的理解,爱情包含着守护、付出、尊重、平等,以及不成熟的情感,大公子与嫂嫂之间是爱情,你与崔钧不是。”
董虎看向红肿眼睛的丫头,又看向正急匆匆走来的董嗣忠。
“豆蔻少女情窦初开,如同幼儿蹒跚学步,摔倒的次数多了,就学会了跑步,情感也一样,跌倒的次数多了就成熟了。”
“崔家是名门望族,阉党成了天下士人厌弃之人,人人喊打之流,临洮董家子与宛城屠夫子也差不了多少,清流士人厌恶不屑的两种人,你都占了遍,就算崔钧那小子不顾一切地与你在一起,也是注定的孽缘,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当日咱让你与崔钧留在长安县,远离了雒阳漩涡中心,受到的家族影响较小,一旦朝廷因为叛军围攻而迁都,各大家族反而会陷入困境,崔家也有可能深陷举族皆死的险境,但你毕竟做过咱的大长使,崔烈那老小子能花费五百万钱买下太尉一职,自然不会是个愣头青,那老儿绝对不会反对你与崔钧在一起的,崔家也能以此保全家小。”
“可你不听话!”
“不仅不听咱的,还与咱瞪眼!”
董虎丢下棋子,起身狠狠戳了下憨丫头的脑门,这才带着董嗣忠走出小院,听着他低声说着雒阳相国府刚刚送来的密报,小院内娘几个却不知是怎样的表情……
“立即八百里传讯吴霸,告诉他,没有咱的军令,不得轻易进入河内郡!”
“诺!”
董嗣忠郑重抱拳答应,刚要转身离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来。
“敖仓自中平元年后就一直空虚,孩儿担心……相国会大肆搜刮富户的钱粮,若真是如此,咱们可能得不到多少百姓,兄弟们会不会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