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老奴率主力南下迎战,毛文龙等将领基本放下心来。有熊廷弼和数万精兵强将抵挡,建奴的主力已经不太可能增援辽东。
所以,向建州渗透、穿插的军事行动再度增强,东江镇要趁建奴主力被吸引牵制,率先在建州取得大胜。
从两军的兵力对比上看,这是把握很大的作战。尽管鸦鹘关险要难攻,但渗透穿插却使建奴侧背难以防护周全,险关也就成了孤城。
冬季的脚步越来越近,在辽东大地已是一片肃杀,入眼差不多都是枯黄和黝黑,看不到一点象征生命蓬勃的绿色。
吁!杜度勒住马头,虽然天气还不是很寒冷,但战马还是呼呼地吐出白气,显出疲惫之态。
率领着四千骑兵,杜度充当了救火队,在处处闻警的建州东奔西跑,弹压追击。
但多路渗透进建州的明军遇强则避,遇弱则击,时分时合,攻击屯寨,伏击小股建奴,搞得杜度这几千人是疲于奔命。
没有办法,杜度知道分兵是大忌,可为了对付明军的处处袭扰,只好将四千骑兵分成四队,分赴各处抵挡明军。
多路小股,明军的袭扰行动也给了杜度一个错觉,认为明军只能穿山越岭,从险峻的小路偷入建州。
限于携带的粮草物资有限,明军也肯定不会是大队,人数应该很少。
正是基于这样的判断,杜度才分兵追剿土匪般打一下就躲藏的小股明军。
“贝勒爷。”亲兵队长听了听远处的枪声,似乎稀疏下去,便建议道“歇一下再走吧,战马有些抗不住了。”
杜度犹豫着,想了想又摇头道“再坚持一下,否则又扑空白跑。”
重新振奋起精神,杜度重新率队出发,直奔四棚窝屯。
“快,快,快点跑。”一个明军小旗官大声喊着,催促着百十来个辽人百姓往一个小山谷里钻。
这些辽人百姓拖家带口,只带着行李铺盖,惊慌害怕地跑着。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响,越是让他们心惊胆战。
“千八百建奴骑兵,一刻钟就到。”高高的树顶上,一个明军士兵举着望远镜,高声报告着敌情。
总旗官姓李,土生土长的辽东人,才三十来岁的年纪,满脸胡子拉茬,看起来却象四十多岁。
“一队在左,二队在右,三队在后。”李旗官在地上用脚划了个u形,点了几下,抬头看着三个小旗官。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