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一来,卞家难道是怕了我们了,还害怕背这个锅?”
陈宓点点头:“应该有这样的考虑,但怕了我们却是未必,估计单纯是不想背锅罢了,也有让我们知难而退的意思。
不过到了这种地步,咱们又如何能退,咱们根本就不能退,这不是什么面子的问题,之前我看过资料,惨不忍睹啊。
农户被盘剥得太厉害了,一个明明还算是有点余粮的农户,被这么一摊派,即便这一季的收成不错,也没有办法节省下任何余粮,若是稍微歉收,便要负债了,若是恰好来一个灾年……易子而食啊。
然而这些对这些土豪劣绅来说却是乐见其成的,即便他们没有直接参与盘剥,他们还能够在灾年时候买下灾民的田地,借此增加自家的田产,而农户却是永久的失去了自己的土地,长此以往,民不聊生啊!”
陈宓叹息一声。
邬宗贺等人面面相觑。
从他们的角度来看,他们是很难理解的,尤其对瞿洪庆来说。
瞿洪庆干的便是钱庄生意,钱庄即便不是高利贷也差不多了,他从来便是如此盈利的,自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至于邬宗贺,他干得是酒楼生意,与这些生意没有太大的相干,但也因此对于底层百姓的处境有些不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