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程英嘤低头,莞尔一笑“当年的少年郎已经老了!”
公子翡一愣,佯怒“三十而立。男子三十正好,什么老不老的……”
“先生生气,原来是这般模样。”程英嘤兀地接了话,盈盈瞧着他。
是了,他的眉眼,他的笑,他的生气,他温热的指尖,都是当年那个五岁的孩子,做了七年的一场梦。
是什么模样呢?
屏风后那个十六岁少年郎的一切。
暖阁内灯火摇晃,月影朦胧,重重纱帘如雾,能听见中庭石榴花落,和两个都乱起来的心跳声。
“那到底是如何模样?”公子翡氤氲的笑漫开。
“……梦的模样……”
程英嘤呢喃,轻轻的靠向了男子,这一场梦,幻梦般的重逢,和初相识,十四年光阴酿酒,她醉得不轻。
关中的酒果然太烈。今儿,怕是回不去席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