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难禁蝶蜂狂,和叶连枝付与郎。张君瑞,休要忙,鸳鸯枕上少颠狂”。
下面一行端正的蝇头小楷假以时日,可试。
“殿下!这些邪佞污秽之言,可不能污了殿下眼啊!这要是传出去,两宫非得砍了奴才不可!”豆喜脸都白了,磕头如捣蒜。
批注的狼毫一滞。
似乎不满书阁的安静被打碎,赵熙行凉凉地看了地上一眼“……你怎么和李郴一样话多?”
豆喜一愣,正要回答,却又听得男子淡淡一句“此地就你我二人,若是传了出去……呵,本殿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殿下恕罪!奴才多嘴!多嘴!”豆喜打了个寒噤,自扇了两个耳光,死死捂住了自己嘴。
赵熙行看了眼砚台,豆喜立马会意,忙不迭地继续磨墨,可这一下,眼睛又不听使唤,一瞥,看到男子笔下的注疏,干脆放弃了。
因为在那一刻,他的魂儿都被吓没了。
也就管不得那东宫怎么不要命了。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男子微微蹙眉,吟诵三遍,将每一个字的意思都弄明白了,才严肃地写下批注原是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