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谢谢。”花二咽下最后一口,简单的味道,带来熟悉的温情。
婆婆抹了抹眼眶“老身本就是伺候你的嬷嬷。你那时还是个半大孩子,说句僭越的话,老身心疼你啊。”
花二低头莞尔“婆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吧。我再待会儿。”
婆婆点点头,又帮花二把外袍拢了拢,才回了厢房,掩上房门。
花二收回视线,从怀里拿出一张笺纸,正是赵熙行赐给她的墨宝。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这一行漂亮的蝇头小楷,落入花二眸底,激起了淡淡波澜。
明白意思?她情愿永不明白。
过了就是过了。
又何必,去追寻真相呢。
时光如一条河,早就将故人,划成了两岸人。
花二手一松,将笺纸扔进了一个火塘里,火苗子一舔,眨眼没了踪迹。
翌日。七月的金阳,大老早就挂在了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