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首席杨功顿时魂飞魄散。
禁军也顿时双股打颤,站都站不稳了。
地下水图。
廿五之乱,以帝宫为流出大量鲜血,陈粟通过城中出现血迹的水井,判断出了连接整个盛京的地下水图。
也就是说,他现在走的轨迹,是沿着这条只有他知道的地图,任何一个点都与全城地下水道连通,虫子一旦掉进去,就真的,都完了。
“放肆大逆!你别冲动!上天有好生之德,若能此刻罢手,上或能宽宥!”杨功颤抖着声音大喝,不停举起袖子擦汗。
“宽宥?我会踏着满城尸骨走上权力的巅峰,还会在意赵家的宽宥?这世上啊,只有权力是最有用的东西!其他的都是放屁!”陈粟更加癫狂的大笑起来。
笑声刺耳,诡异,如来自黄泉鬼蜮,听得人心肝俱碎,耳膜出血,杨功和禁军众人头皮一阵阵发麻。
疯子,果然是疯了,然而人最怕的就是疯子,鬼蜮还讲阎王的规则,而疯子根本无法讲道理。
“众生敬我如地狱,畏我如死亡!都跪倒在我脚下!嘻嘻,活的也好死的也罢,都臣服于我陈粟!”
陈粟继续激动的狂笑,手舞足蹈起来,他脸上充斥了一种不正常的红,眉间又笼着发黑的戾气,整个人真如恶鬼一般,瞧得杨功浑身哆嗦。
“大逆休得冲动!把虫子放下,什么都好说!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杨功语无伦次,官袍里子都被冷汗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