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昫愤怒得瞪大眼,任舒淡然道“不是。陈守仁原是太医院院正,医术精湛,向来是皇帝和太后御用的太医,后来因给太后下毒而获罪,在之后更是假死逃脱。他的医术毋庸置疑,用我的毒血研究出的毒药,王将军最好也慎重对待。若将军不信,你可以让人拿只鸡过来,我试验给将军看看。”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旸自然相信了,想了想道“能尽快联系陛下的途径就只有信鸽了。但我身边没有,只有父亲那有。我现在派人回西北,告诉父亲,让他传信被陛下。”
任舒道“这样一来也是慢了。我们从新洲一路打到天雪城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若高洺从一开始就离开天雪城,那他现在怕是快到京都了。而我们现在才派人回西北告诉镇国公,路上快马加鞭也需要十天半个月。信鸽从西北到京都也需要时间,怕是来不及了。”
“不会,高洺若是转道盛洲,一来要翻越天堑,二来盛洲境内有东北军驻守,他们要避过东北军,可能会耽误时间。不见得那么快到京都。”
任舒细细思量了一番,道“你仍旧派人回西北告知镇国公,让他飞鸽传书给皇帝。我和王昫带人则从西南追击高洺。”
“你们若是要从西南走,怕会耽误时间。杨全广跑了,蜀洲、茂洲境内还有他的党羽,怕是会在路上拦截,而且蜀洲天堑很难逾越。不如直接从天雪城北上,翻越沙洲,抄到西北回京都,可能更快些。”
王旸道。
正常来说,哪怕是蜀洲有天堑相隔,想回京都也是从蜀洲到盛洲再回京都更快些。但现在西南到处战乱,哪个更快还真说不定。
任舒只想了片刻,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