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其实并不了解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哪怕在妈妈去世之前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其实还算亲密,但是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让她开始觉得那个男人越发陌生。
如果连这件跟自己女儿有关的事情他都可以因为利益而瞒着自己的话,那在他的商业版图里,到底还有多少是请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赚的那些钱,真的干净吗?
自己原本问心无愧地花着的这些钱,真的干净吗?
继续推理下去,自己难道就真的像自己认为的那样干净吗?
她现在才开始理解到,为什么课本上告诉她,资本是有原罪的。
在资本扩张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它就自动带上了罪孽。
苏酥突然觉得,自己想要摆脱和义集团、摆脱她父亲、甚至摆脱那段已经开始变得畸形的家庭关系的愿望变得越发迫切起来。
也许,是时候彻底脱离深蓝外贸了。
云归的事业已经开始起步,让他养活自己是没有问题的,只要给她一点缓冲的时间,她相信自己是可以从头开始完全靠自己的力量来创造自己的生活的。
云归不就是这样吗?哪怕没有自己,他的炒饭摊也会最终把他引向成功。
他可以摆摊卖炒饭,自己也可以摆摊卖别的。
比如......卖发带?
云归已经从衣柜里找出了自己的衣服,在一边催促她换上,苏酥拎起衣服看了看,又把眼神转向云归。
“干嘛?换衣服啊!”
云归一脸无辜地说道。
“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