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掩体后露出半个身子,缓缓将枪口伸出,对准了声音传来的地方,静静等待着,一动不动。
沙。
不知等待多久,男人再次听到的动静,这时却已经到了他的身后,惊得他迅速转身,将目光锁定在了后方。
身后,是一片空旷的白地,除了几道熟悉的黑影外,再无他物。
自己记得这些东西,是那些无头凋塑,发出声音的家伙,会不会躲到了它们的身后?
不管了。
直觉如一头困顿的小鹿,来回叩击着心扉,男人再也忍受这种来自本能的不安,他看向来时的方向,确认起路上的掩体。
自己要离开这儿。
现在!
立刻!
马上!
男人屏住呼吸,身形化作一道黑影,迅速在雨水间穿过,直到后背倚靠在新的掩体后,他这才安心的吐出一口浊气。
很好,你做的很好!利用自我鼓励法得到安慰的男人起身,想要再度如法炮制的去往下一处时,却忽然停住了。
那是什么?
道中,一具凋塑突兀的立着,挡在了他与下一处掩体之间,一动不动。
男人记得原先确认方向时,路径上并没有这样的一具凋塑。
一个念头难以遏制的在脑海中升起,他立刻看向凋塑的脚下,只见在大块的遮蔽物下,那些本应干燥的泥土,竟然是潮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