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延之此时似乎是有种重生的喜悦,形态也肆意了些:“是天子唤灵运来找状元郎的,说灵运自己想不通的事,状元郎可以帮他想明白!”
“哦!”
巢尚之眉毛一挑。
“居然是天子让康乐侯来找我的?”
谢灵运:“……”
呵!对颜延之一口一个“延年兄”,怎么到了我这就成了“康乐侯”了?
谢灵运此时似乎是突然改了注意,不想将心中的问题拿出来。
或者说,连谢灵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问题是什么。
“不必了,些许小事。就不叨扰状元郎。”
只是……
谢灵运放下酒杯,问出了自己刚刚就有些困惑的问题:“状元郎说要让寒门也出现自己的官。”
“但若是寒门的官,不认自己是寒门了呢?”
巢尚之刚才还火热的势头宛如突然被浇了一头冷水。
片刻后,他暗自发笑。
“长安读书人皆言康乐侯只通文学,不通人情世故,当真是天下之大谬!”
显然,几年的“流浪”生涯,让谢灵运看透了更多的东西。
不过那些东西,巢尚之一早便看到过了。
“这世上总会有世家的。”
“正如这世上总会有寒门。”
“寒门出身的官不认我,不认自己……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