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溥一进门就对杨文昌长施一礼“经年不曾上门请安,乞请恕罪,叔父一向可安好?”
杨文昌赶紧一把扶起“弘济贤侄,一切安好,快请入座。”
两人分宾主落座,寒暄已毕,杨溥双眼一扫,就看见了桌上刚才杨文昌自斟自饮的酒具,微微一笑“叔父可是还在为今日天策卫指挥使孙殿臣的命案而烦忧?”
杨文昌一怔“贤侄也已知道此事?”
杨溥道“京师才多大点儿地方,加上孙殿臣乃新任的汉王护军指挥使,汉王多大的名声,不到半日,这京师中就已传遍。不过侄儿对于详情倒也不甚了解,叔父可愿相告,或可为叔父分忧。”
杨文昌心中暗暗嘀咕,看来这位贤侄今天忽然上门拜访就是为了此事。本来此等要案,本不应对局外人谈及详情的,一则杨文昌心中实在苦于没有调查方向,束手无策,二则杨溥身为太子近臣,忽然上门询问此案,想必是太子想要了解此案,却又不便出面,因而派他前来打探。如果真是这样,太子之意他杨文昌可是万万不敢拂逆的。
于是他长叹一声,把今日在孙殿臣府中所见所闻的一切都对杨溥讲述了一遍。
杨溥听完也是半晌默然无语,这也难怪,鬼魂杀人这种事讲出去确实是难以让人相信的。
杨文昌只能唉声叹气“叔父实在是倒霉啊,这样诡异的凶案,人家一辈子也遇不上一次,我却是接二连三地碰上,看来这次轻则丢官,重则人头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