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涯道“是不是想说我应该已经昏睡不醒了,但是事实上你们的计划并没有那么周密,我甚至从一开始便发现了你们的奸计,所以没有中招也是情有可原。”
“冷静!冷静!”儒者强行压住心中的惊讶,抬手作揖道“先生果然不会平常人,先前我们只是试探一下先生,没有想到先生心神竟然能如此通透,遵家师训诫,先生已经完成了鬼医留下来的考验,先生只需要在此等候,家师便会完成先生的请求。”
慕涯淡然道“这般说辞倒是有趣,
我完成了考验便能在此等候,完不成考验便要扭送官府,我虽然心态宽容了一些,但却不是愚人,倒是你们两个,一个乖张门童,一个私自伪装长辈的不孝徒弟,你们没有完成我的考验,是否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儒者与少年俱是一惊,后者被慕涯这般模样吓白了脸,而前者则是神色大怒,道“你这无礼之辈,有求于我师父,竟然还敢这样姿态面对我们,你虽是通晓武艺,但我也不是等闲之辈,要想用武力来对付我们,你却是妄想!”
“砰!”
慕涯没有多说什么,拳头已经砸到了儒者的脸上,儒者连准备的工夫都没有,便被慕涯砸飞数米,在一旁的少年大惊失色,立马跪在了慕涯面前,哭喊道“大侠饶命,请看在我的师父是鬼医阴德的份上,便饶我一命吧,我在草屋中还有几百两的白银,我全都给你,只希望大侠不要杀我!”
慕涯看见这两人德行,轻叹了一口,喝斥道“鬼医阴德在哪里?”
少年道“师父云游去了。是真的云游去了,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师父是三天前出去的,最早应该也得明日正午回来。我没有说谎。正是因为知道师父的归来时间,我们才敢做这种事赚些银钱花销,并没有杀人害命的想法……”
慕涯思忖片刻,他能感觉出这未经人事的少年情绪中的恐惧,在这种情况下他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可是明天正午才回来,他能等,但是姜鸣恐怕等不了。
慕涯从腰间抽取防身的匕首,指着少年,佯装作恶人模样,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说怎么才能找到鬼医阴德,若是你不老实交代,我便割掉你的舌头,再将你切成肉块喂鱼。”
少年更是惊叫起来,那倒在草屋边上的儒者竟是将头又望里面挪了挪,假装起没有看见自家师弟的遭遇,慕涯将这些都看在眼中,正觉得询问无用之时,悄然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当他回头之时,赫然看到两人正朝着自己走来。
两人中,一人是穿着布袍的儒者模样的中年人,虽然身材高大,但是却没有给人一种凶恶的感觉;另一人满头白发,发垂至胸前,一副仙风道骨,纤尘不染的白袍格外平展,他的样貌虽是普通,但却让慕涯的平静的心都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小友,可否看在我的薄面上,放过我的两个徒孙,他们虽然做了糊涂事,但毕竟年龄还小,希望小友能宽容谅解。”白发老者微笑着道,同时袖袍一挥,一股轻柔的风便将那屋角的儒者托起,那儒者与少年相视一眼,皆是跪拜在两人面前,道“恭迎师爷、师父归来,弟子迎接来迟,还请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