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尔按照惯例，把月桂宫里每月的收支状况整理成简报，然后恭敬地摆放到了奥黛丽夫人面前。

清晨的阳光，从行宫门廊中各处巧妙衔接的硬木栅栏里透了进来，使得光线足够充足，方便夫人阅读这些枯燥的数字。

黑格尔甚至贴心的把夫人的软椅，挪到了窗前背光处，并铺上了两层羊绒毛毯。

初冬，微凉的空气稍稍洗去了一些行宫里头隔夜的味道，夫人在窗前深深呼吸了两口，轻转手指翻看起简报。

简报简短，干练的管家早早概括总结最近一个月来的月桂宫里外的情况。

干燥的冷空气遇到行宫里头的烟火气，自然凝结成霜，挂满了月桂宫的各处墙面，甚至几处窗户格子上，也爬上了白霜。

早晨的月桂宫里头却永远充斥着各自忙碌的声音，这种感觉让奥黛丽夫人反而有一种恬静的安心感。

奥黛丽夫人轻轻摇曳着汤匙，温柔地搅拌起丢入咖啡中的方糖，一个白色的旋涡在她纤细的手中搅拌下成型，又渐渐溃散荡漾。

“我记得我们的收入，似乎应该不至于只有这么点。”奥黛丽夫人微笑着望向黑格尔管家说道，“是不是最近我们这里有一些额外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