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十六年前的消失,也为了温家所造成的一切。
然而,程澈平静的样子超乎温渊想象。
她抬起头,从容的目光和他对视。那双眼睛,像极了故人,却多了原本不属于她年纪的醇熟和沉着。
甚至比当年的陈清还要像个成熟的大人。
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完全注视着彼此。
在无人说话的静谧中,程澈凝视着温渊深邃而漂亮的眸子,脑海里像播放电影似的想起了所有她见过温渊的场景,不只在b市。
他还是那个在医院被自己馈赠过一束波斯菊的陌生男人。
原来?
原来。
程澈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原来一切都有上天注定。
直到探进来的阳光在水杯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很是凑巧地闪了闪温渊的眼睛。
他转开了目光低头看水杯,右手慢条斯理地敲打着玻璃沿壁。
似乎是愧疚,似乎在等待。
他在等程澈的回答。
程澈沉吟片刻,淡声说:“我今天不想听道歉。”
温渊怔了会,随后一本正经地问:“那你想听什么?”
温渊的出现并不在程澈意料之中,但她用了十分钟梳洗的时间让自己做好了面对他的心理准备。听到温渊的问题,程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妈妈说……当年是你抛弃了我们,可温姐姐说,你是被家里人关了起来,所以并不知道我亲生母亲去世,也不知晓我的存在。所以……我想听当事人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渊起初没作声,过了一会,他才道“好。”
这一个字,被温渊说得既微妙,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