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礼。”姜玄道，随即又问，“你对这溷沌之海，似乎很了解？”

太皓域主点头，看着前方那一片覆盖一方域界大小的溷沌海洋，为姜玄解释道：“这溷沌之海，是一座极为古老的绝地，据说在鸿然至尊成道之前，就已经演化到了平衡状态。”

“哦？”姜玄有些讶异，鸿然至尊是目前修行者文明中最古老的至尊，无人知晓他在哪个时代成道，而这溷沌之海，竟在鸿然至尊之前就已经演化到平衡状态，的确足够古老。

“你继续说。”

太皓域主点头，而后又接着道：“几位至尊在成道之前，都曾来这里参悟，尤其是毁灭至尊，他就是借着此地的毁灭道韵，最终悟出万道毁灭本源，登临至尊之位。”

毁灭至尊，也就是厄孔至尊，当然他其实很少出手，不过因其领悟的事万道毁灭本源，故而在溷沌宇宙中有着毁灭至尊的名头。

不过，姜玄却没想到厄孔至尊是在此勘破桎梏，一举领悟万道毁灭本源，成就至尊果位的。

“也正是因此，毁灭至尊才会留下那句话。”太皓域主道，毁灭至尊说的那句话，自然就是毁灭之海道的层次参差不齐的问题。

姜玄对此也很认同，这片毁灭之海的确很可惜，虽然归于平衡稳定，但似乎没能演化到极致，导致各种道的层次有着极大的差异。

否则的话，他真怀疑这里能演化出一个大毁灭之源来。

“的确可惜。”姜玄摇头，大毁灭奥义，是终极至尊必经的一条路，如今他知道的，也就西斯族光明终极至尊手中有一颗毁灭之源，可借之参悟大毁灭奥义。

而那一颗毁灭之源，还是对方自溷沌宇宙之外的无尽空间中所得，就算是西斯族溷沌宇宙，也未必有这等宝物。

毕竟，西斯族那位掌控者，乃是起源大陆中的幸存者，本身就是终极至尊，或许早在那最古老的时代，他就已经参悟过毁灭本源。

但对于现在这个纪元的生灵来说，蕴藏大毁灭的至宝、自然力量少之又少，而且几乎不存在于溷沌宇宙内部，自然难以得到。

就像其他溷沌宇宙中，同样有终极帝君，但九大溷沌宇宙中，终极至尊就只有两尊，而且还是师徒关系。

若无西斯族掌控者指点，姜玄怀疑西斯族的光明终极至尊同样无法成道，比起其他生灵，他占了太多的优势。

“不过也对，大毁灭本源，哪怕是溷沌宇宙本源都无法压制，又怎么可能让它演化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