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上位置,取过一本甲类牒文读了起来,晁清正要让茶童上茶,陈冀的两名贴身侍卫摆摆手,烧水上茶由他们来负责。
晁清想想也对,殿下烧茶上茶已经不再由茶童负责了,交给了亲兵,世子这边应该也是一样,这个漏洞必须堵住,谁若买通了茶童,就能轻易下毒了。
“表舅.”
陈冀刚开口,晁清便摆手打断他的话,“这里是官署,而且是朝务时间,世子可以叫我晁郎中!”
“郎中?”陈冀有些不解。
晁清笑道:“和六部郎中一个级别,从五品,雍王殿下说,明年放我去地方任职,我恐怕会成为最年轻的一任刺史。”
陈冀点点头,他指着一份牒文问道:“这是京兆府提出冬季兴修水利的方案,上面没有写理由,但我觉得这个最多算丙类,怎么标注成甲类,有这么重要吗?”
晁清微微笑道:“这里面有个规矩,所有涉及农牧业的牒文,都要归为甲类,必须由雍王审批,这是好多年前定下来的规矩,到现在没有改,所以兴修水利就算涉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