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确摇了摇头“除了尸体,什么都没有。”
司马白叹了口气,不由得有些后怕,古人云天子一怒血流千里,却怎知壮士一怒不能天下缟素?
他暗道今个总算涨了见识,日后再不能轻身浪掷,若是步了孙伯符的后尘,岂不冤枉?
“老大人怎么说?代王可知晓?”
贺兰确颓然道“阿爹只说知道了,便让我来告知殿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大王那里自然也知道了,可同样也什么都没说。”
言下之意是认吃这个哑巴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别说没有任何证据,就是有证据,以什翼犍现在的心态,也万不会再进一步激怒羯赵,想必依然还是一个礼送出境吧。
这件事也给司马白敲了一次警钟,他深知不论明里还是暗里,以自家现在的斤两绝无可能撼动羯赵,能有现在的收获已然是邀天之幸,至于那个下棋之人,或是传闻中的君子冢大执法,又或其他高人,纵然把他撬出来,两厢放对,自家又有赢的机会么?
如果一昧鲁莽执拗,无异于以卵击石!
司马白忽然有些泄气,时机不到啊,眼下最紧要的事情,还是蜀地一行,尽早回朝才是正理,只盼路上不要再出什么变故。
拓跋使团和慕容使团自然是一道赴蜀,同行的还有陈留郡主曹小哭一行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