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封进还是逞能了。
这倒也不怨他不知分寸,受当初封氏勾结高句丽叛乱牵累,放眼整个厌军,封进的名声是最臭的,也是最遭厌军老人嫉恨的。偏偏他又不以战功见长,眼瞅着一干人等拜将统兵,他面上嘻嘻哈哈,心里其实如置火烤,他要是再没有能拿出手的功绩,以后恐怕就更没有立锥之地了。
所以他既是赌,也是拼,不管是否由于他们挑唆迷惑的原因,好在结果还算如意——张浑终于按捺不住野心,教军主力即将离城东犯!
要堆的最后一篑土,就是把这个消息传给司马白。
这是司马白最梦寐以求的结果,厌军早已枕戈待旦,野外决战,他有绝对信心对教军施行精准打击,乃至阵斩敌军主帅也非是不可能。
可是今夜张浑突如其来的到访,让封进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同样也是褚妙子所惴惴难安的原因,万一功亏一篑,便是自裁也难谢殿下了。
形势危急,封进和褚妙子不是不想撤,而是不能撤,听江义舍一旦人去楼空,那无疑坐实了谍探身份,同自掘坟墓无异。况且现在还能不能走出听江义舍,都是难讲的。
他俩除了硬着头皮面对张浑,已经别无他选,哪怕受刑至死,也不能认账,绝能让张浑动了收兵心思,更不能牵累出埋伏好的暗桩。
至于在不得已间选了周柄之做信使,能否用的上,教军东犯的消息又究竟是否要传出去,都需过了眼前这关再论。
风雨将至,听天由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