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不易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她太恐惧蛇了,那种恐惧真是一丁点都没办法克服,要不然,她也不能厚着脸皮要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
她是这么想的,反正她不一定能活着回去,蓝霁华碰过她的头,摸过她的脚,还吮过她的手臂,早就算有肌肤相亲了,她虽然想杀他,但在这个宫里,最亲近最信任最可以放肆的也是他,这似乎很矛盾,但又确实存在。
蓝霁华的床比她的还大,她把枕头放在她和蓝霁华中间,说,“这一半是我的,那一半是你的,咱们各睡各的,互不干扰。”
蓝霁华好笑,“睡着了,哪还管枕头,你倒底是不是男人,怎么睡个觉还这么多讲究?”
尉迟不易小声嘟噜着,“你还是有断袖的嫌疑的,我不能不防。”
她这话倒也合情合理,只是蓝霁华有些哭笑不得,侧身躺下来,“行吧,我不过去,你要是过来,我就管不着了。”
“我不可能过去的。”尉迟不易背对着他躺下去,这一觉她总归是睡不好了,但和蓝霁华睡一起,总比和蛇睡一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