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其实无论是江南军还是叛军,都是一个人控制的?”韩楚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你开什么玩笑?”江兴当场恼了,“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是整整三十万精锐大军,这些人若是举兵北伐,怕是这京城都不安全,除非.....”
“除非,他还有更大的图谋。”韩楚苦涩的一口闷了一杯,把他知道的江南制度变化讲了一遍,“你们没去过金陵,但是我去过,那里的情况已经完全失去控制,朝廷在那边的影响力,怕是等同于没有。”
“什么?”沈言脸色都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
“说什么,说那里的知府县令全都成了摆设,政令不出衙门口?”韩楚苦笑着说道,“还是说他卫旭图谋不轨,视朝廷之地为自家,完全无视法令王命?
先不说这些东西无凭无据就无从谈起,就是有了证据,我也没办法在朝堂上说出来,因为朝廷拿这位平远侯、或者说是天下公认的国朝第一武侯没有任何办法!
明远兄,你还记得吗,当初在江南乱事平息不久,你就安排了一批官员过去,而且还是专门抽调的精干力量,结果如何,现在可以给大家说说吗?”
“近三成未能抵达江南,路上就无故没了消息。”沈言表情阴沉,“当时江南那边传回的消息,这些人从未进过江南,他们不知道下落,也无从查起。
原本我也没多想,只当是乱事刚刚结束,他们路上遭了难,特别是那些上任的官员,虽然无人回报任何情况,但每年的财税上缴一直都很好,我还以为他们任职良好。
如今看来,他们怕是刚一到任就被架空,整个属地除了有人以官府的名义上缴财税外,他们根本就已经成了摆设,也传不出任何消息,甚至连人还在不在都是一个问题。”
“我从如海兄那里出来之后,就借口京城事急返回了,但在出了江南之后就换了一批人手,重新安排如江南查证。”韩楚淡淡的说道,“但是他们没能传出任何消息,人也再无踪迹。”
“你从江南出来的时候,是林如海安排了人手护送吧?”杨南语气复杂的说道,“或者说,这位侯爷已经把整个江南经营的铁桶一般,针扎不入水泼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