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顿时面红耳赤。
虞翻用他的文章来反驳他的观点,这可比他利用徐庶的一时失言来堵徐庶高明多了。
如果说徐庶只是鲁莽,那他就是虚伪,至少是不懂装懂。
即使如此, 荀谌还是反问道:“不读书, 如何求道?”
“三皇五帝读什么书?”
“三皇五帝乃是圣人, 生而知之,自然不用读书。可是圣人不常有,普通人不读书,岂能知道?”
“天高地卑,日月经行,寒来暑往,风鼓雨润,道在其中,何必读书?如今太学嚣嚣,群言鼎沸,守私利而忘公义,惧战乱而不治其因,逞小智而拒大道,是他们读的书有问题,还是他们自己有问题?”
荀谌语塞,血往脸上涌。
毛玠拱手施礼。“陈留毛玠,见过祭酒。未落席而受祭酒之教,幸甚。”
虞翻转头看向毛玠,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毛君虽然迂腐了些,却能安贫乐道,不违本心。能与毛君一见,也是我的荣幸。元直,请毛君登堂。”
“喏。”徐庶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话一出口,又有些尴尬。
虞翻只请毛玠登堂,荀谌怎么办?
“祭酒?”
虞翻淡淡地说道:“我不是读书人,我只是求道人。荀君若是问道,不妨一起来。若是谈经论典,恕虞某无暇奉陪。”
荀谌苦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