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紧闭的门,他叹了口气,往回走。
回了房,就看到清浅坐在小杌子上,抬起一张受了委屈的脸,杏眸中雾气蒙蒙的,望着韩长暮。
韩长暮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训斥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他抬手按了按清浅的肩头,淡淡道“我给你包扎。”
清浅娇柔的嗯了一声,伸出手,让韩长暮给她上药,包扎。
她低着头,讷讷道“婢子,婢子错了,请公子责罚。”
韩长暮的手微微一顿,淡淡道“错哪了。”
“婢子惹阿杳姑娘不高兴了,阿杳姑娘不高兴,公子就不高兴,公子不高兴,就是婢子的罪过。”清浅的头越低越狠,几乎埋到胸口去了。
“这都哪跟哪啊。”韩长暮轻轻一笑“阿杳脾气倔,性子也硬,你遇着她多忍让一些,别跟她起冲突,受了委屈就跟我说,我去说她。”
清浅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下来,重重点头笑了“婢子知道,阿杳姑娘先伺候公子的,就是婢子的姐姐,婢子对阿杳姑娘会恭恭敬敬的。”
韩长暮摇了摇头,一边包着清浅的手指,一边淡淡道“这些日子你就且忍一忍,等,等回去了,你也就见不到她了。”
清浅缓缓抬眸,怯怯应是,并没有多问。
夜色渐渐深了,外头的雪越下越大,积雪几乎没过脚踝。
楼下的暮食都准备好了,正在用饭的功夫,顾辰匆匆闯进大堂,看了一圈儿,目光落在清浅身上,愣住了,欲言又止起来。
韩长暮明白顾辰的意思,挥了挥手“清浅,你先回房去。”
清浅应了一声,缓缓上楼。
谢孟夏竟然十分有眼色的抱着一碗汤饼,靠在了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