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杳冲着远处一边说着荤话,一边喝着烧酒的镖师们努了努嘴,不怀好意的低低一笑“人家还是个孩子,跟那些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可说的,离远点也是对的,好好的清白娃娃,别再被他们给带偏了。”
韩长暮被这话说的狠狠一滞。
糟老头子?
镖队里多半都是三十左右的青壮年,四十往上的屈指可数。
他揉了揉眉心。
三十左右的已经是糟老头子了吗?
那自己岂不是一条腿已经迈进了糟老头子的行列中了。
想到这些,他望向姚杳的目光渐深。
姚杳笑了“公子才刚刚二十,怎么能是糟老头呢。”
韩长暮挑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挑唇笑了。
他竟保养的这么好吗,年近三十了,看上去竟像是二十的?
姚杳看着韩长暮笑了,低头撇了撇嘴。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
李玉山提溜着酒囊走了过来,一屁股栽在韩长暮身边,又递给他一只酒囊,笑道“这一路辛苦韩兄了,喝点吧,解解乏。”
韩长暮笑着接过来,灌了一口。
这是肃州最好的烧酒,虽然酒香,但喝多了容易醉,他只是浅尝辄止了几口,便放下了。
李玉山歉疚笑道“原本是该在甘州歇上几日的,但是马上天就要冷了,所以就急着赶路了。”
韩长暮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既然我跟着李兄同行了,自然一切都听李兄的安排,李兄不必因为这点小事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