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修声色淡淡,不待任何情绪,“你进犯我北诏在先,然战火蔓延,祸及天下苍生,生灵涂炭,为两国百姓着想,朕本无意与你为敌,奈何你挟持我北诏先太后,又迟迟不肯退兵,实属罪大恶极。”
北辰修略微蹲了一顿,道“若是你将人还给朕,主动退回东楚都城,与北诏和谈,先前发生的一切,朕既往不咎,望两国永结两晋之好,一派河清海晏。”
他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只是话语中‘北诏先太后’五个字,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论是沈君兮还是南宫无言,都没有想到北辰修会堂而皇之的揭开沈君兮的身份之谜。
虽说是求和之言,然北辰修身后那数万大军虎视眈眈,着实看不出来有多少和谈的诚意。
南宫无言不动声色的看了沈君兮一眼,微微眯眸。
这种官方话谁都会说,他稍稍沉吟一番,朗声道“北诏帝此言差矣,朕虽与北诏先太后有过数面之缘,却未曾挟持她来我东楚。”
“北诏用这样荒诞的借口发动战争,又何来和谈的诚意?”
南宫无言语气平静,不紧不慢,带着一种天然的说服力,好似当真是北诏不义,不依不饶,妄图发动战争进犯东楚了。
沈君兮在一旁听着二人交谈,忽然明白了北辰修的意思。
她的确是北诏向东楚发动战争的一个借口,同时也是北辰修挑拨东楚君臣关系的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