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沈君兮不过是随口一说。
可很明显,上天这次并不打算眷顾他。
他正打算起身,趁沈君兮和舒月不备先出去这寝宫,毕竟他武功也不弱,就算是上官钦,也不一定拦得住他。
可他运功之时,却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一阵无力,便软软的跌坐在了地上。
唐淮终于感觉到了不对,面上尽是愕然,看着沈君兮。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原本病入膏肓,只是回光返照一样的女子,就那么面色平静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施施然撩开被子下来,一身浅色宫装穿的整整齐齐的,哪里像是生病了的样子。
唐淮挣扎了一下,双手紧紧握拳,复又无力松开。
“你……没有生病?”他心下一紧,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一般,颤声问道。
沈君兮淡淡道“哀家近期偶感不适,风寒是真。”她神色中带着些许悲悯,静静的看着唐淮。
也就是说,风寒是真,中毒为假。那么沈君兮到底知不知道北诏先帝后逝世的真相?
面对这样平淡如水,步履稳定一如往昔的沈君兮,唐淮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舞台上的戏子,台下的观众将他的喜怒悲欢尽收眼中,却明白这不过是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