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兮这一年来在边关,虽并未经历什么大的战事,但大大小小的战役也参加了不少,受过伤也流过血,积累了不少战功,故而能一起坐在男子宴席这边。
沈皇后对这唯一的妹妹当真是心疼极了,一应赏赐样样俱全。
北辰修那时作为唯一的宗室王爷,就坐在沈君兮的对面,隔着喧嚣的人群,打量着那个一年多没见的女子。
如果说,幼年的沈君兮仿若一块质地温纯的美玉,只是微微蒙上了些许轻纱,现在便已经是抹去尘埃,光华流转了。
仿若枝头含着露水的轻蕊,过了一年的时间,终于绽放,开的恣意美丽。
边塞的风沙并没有如何摧残她的容颜,依旧肌肤如玉,眉间带着隐隐的冰雪姿态,比之一年前不仅是彻底长开了,且更加内敛。
峨眉淡扫,朱唇不点而赤,一双眸子仿若沁了冰雪,让人看着心生寒意,琼鼻高挺,姿态大方。但偏生那人看向自己的时候,眸中冰雪初融,暖意洋洋。一个将冰冷与温柔结合的这么好的女子,当真是,风华绝代。
只怕,被誉为京中第一美人的如今玉妃,在她面前也要逊色几分。
可北辰修知道,这是沈君兮的习惯,面对着任何人都喜怒不形于色,眸中神色温和。那份冰雪初融的温柔,可不仅仅是属于他一个人。
沈君兮似是感觉到了他的打量,回眸淡淡的弯了弯唇,正如对待当今北诏帝那样,只是少了几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