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已经有孕,一月有余。”舒月退开半步,恭恭敬敬的答道,敛去了任何的异常,仿佛刚才那一刹那是沈君兮看错了一样,喜怒不形于色。
沈君兮点了点头,心神俱震,却漫不经心的笑道“你就不好奇,这孩子是谁的?”
舒月怔了怔,斟酌着答道“奴婢好奇,可奴婢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出了这道门,奴婢还会将一切忘得干干净净,只待太后娘娘裁夺。”
沈君兮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心中的刺痛稳稳地压下。
“听说你是兖州人士?”沈君兮状似不经意间问道,舒月点了点头,“奴婢是兖州一药商之女,后家道中落,险些被卖入红楼,是锦瑟姐姐救的奴婢。”
沈君兮按了按眉心,对这个医女毕恭毕敬,进退有度的态度尚算满意。
“这个孩子,状态如何?”半晌后沈君兮轻声问道。舒月显然已经消化了这个消息,道“这应当是娘娘的第一胎,胎象很稳,只是娘娘忧思过重,心绪不稳,有些影响到孩子,近期也经常容易呕吐恶心,娘娘若是调整好心态,想必不用服药,这孩子也能好好的。”
沈君兮愣了愣,不自觉的将手放在了小腹上,似乎感觉到了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苦笑一声。
若是舒月告诉她,孩子保不住就好了,那样的话,她就不必做如此艰难的抉择了。